隔天清晨,自睡夢中開始不間斷的腹痛,抱著肚子以為忍一忍就過去,沒想到還是痛醒,
從當時尚未整修的危險上舖樓梯爬下,深怕吵醒室友,冒著冷汗到房間外的廁所,
(大部分學校宿舍的廁所都是數間寢室共用,政大沒有套房式宿舍)
毫無意外的拉肚子,我這奇怪的腸胃對什麼血便幹嘛的早已經習慣,拉肚子是小事,
問題解決了,走回寢室爬上老是發出鬆弛聲音的鐵梯,禮拜天哪有不繼續回去睡的道理?



睡了不知道多久,可能是幾分鐘之譜,又是一陣錐心刺骨的腹痛,「X的!又來了!」
(我只是不想起床不想爬樓梯,因為那鐵梯真的很恐怖,走在上面腳底甚至會痛!)
重複上面那段行為,結束後依然很想睡,其實根本就是邊拉邊睡,好,爬回床上。



第三次,又來!「X的!到底想怎樣!」
夠了吧?拉兩次已經很多了,我有說要買一送二嗎?
重複上段行為,接下來還有第四、第五次...,
已經快要脫水,沒有力氣爬回上鋪,原本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,後來半昏迷倒在地板,
室友可憐的中師同學恰好認床睡不著,起床居然看到我倒在地上,急忙把室友叫醒,
接下來就是聯絡在山上宿舍的學長,開車到萬芳醫院掛急診(我有稍微著裝一下,不是穿睡衣去)。



躺在急診室的時候,肚子還是痛,一度以為我會這樣死掉,從我懂事以來沒這樣痛過,
甚至有靈魂脫離的感覺,好像飄在空中俯瞰躺在病床眉頭深鎖的自己,差點揮手說byebye那樣,
萬芳急診室的醫生,不就眾所皆知的爛嗎?只有日劇看太多的人才會誤以為急診室的醫生都很強,
他們看過太多急診病患,而且痛的傷的又不是他們,對於哀嚎、掙扎早就習慣,不以為意。
(我的病名是急性腸胃炎,幾個室友同時有輕微腹痛,不過吃了胃藥就沒事,
  後來得知那些肉前一天沒有冰,天氣炎熱產生變質,綠色的肉,推測是黴菌...
  這故事告訴我們:不要隨便跟烤肉片談戀愛(根本沒有人會跟肉談戀愛,luna妳這神經病!))



在還有一點意識的時候,用微弱的聲音請室友告訴醫生我有藥物過敏(多是止痛劑),
聯絡該通知的人,然後我就把所有的意識撤掉,
腦海中開始浮現一幕幕過去的場景輪播,啊啊,好痛...啊啊啊...好像要走了...
其後還做了什麼醫療處置我都不知道,
隱約感覺病床被推動、被灌了一些藥、手臂插入針劑、點滴...



幾分鐘後肚子還是痛,眼窩開始有灼熱感,這是藥物過敏的預兆,
慘,一過敏就完了,請室友找醫生來。


luna:「我過敏...」虛弱、躺著。
醫生:『沒有啊!』不信、打量。
luna:「十分鐘後你就知道...」虛弱、躺著。
醫生:『.......』存疑、走開。


十分鐘後,果不其然我的眼皮一開始就像被蚊子叮咬,一小疱一小疱腫起,
慢慢大集合,就腫得像核桃一樣(各位觀眾要笑趕快笑,我永遠不會讓你們看到這光景),
我藥物過敏的症狀出現在眼睛,除了發腫(而且是噁心浮腫的軟核桃,戳下去軟度像會出水),
還會有很多分泌物,簡單的說就像用白膠把眼睛糊起來那樣(又腫又瞎,除了躺著不能幹嘛),
眼睛周圍會一直發熱(所以我喝太多酒的話,會有一點點類似藥物過敏的情況產生)。



好吧,醫生這下該信了,那肯定是個實習醫生,他居然慌了手腳問我該怎麼辦?

luna:「若知道是誤用哪種藥就打退針劑,如果不知道就放著,幫我冰敷眼睛。」冷靜、躺著。
醫生:『這樣就會好嗎...?我現在只能幫妳冰敷,這樣就可以嗎...?』慌張、手足無措。
luna:「嗯。」冷靜、躺著。
醫生:『好....好....那我現在馬上幫妳冰敷,可是....奇怪,我有用錯藥嗎....?』慌張、喃喃。
luna OS:(隨便啦,那不重要了,反正都已經這樣了....)



後來老姐、老媽從台南搭飛機上來,知道應該沒有大礙,我把她們趕回去,姐晚上還要上班,
前腳剛走,獅子和香吉就從台中趕到,
再來就是住院三天,室友們藉探病之名佔據病床看八點檔還珠格格,我窩在旁邊的小椅子發呆,
被規定飲食清淡,但醫院伙食真的不是人吃的,請志清偷偷夾帶花生麵筋和大茂黑瓜,
剛好十字韌帶開刀的駿謙,早上到醫院復健會順便來看我,還有絡繹不絕探病的財政系同學....
最後是錯過自己的歷史期中考,所幸又帥又有氣質的劉祥光老師讓我補考,還高分過關,哈哈~



嗯,這就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烤肉經驗,即便如此我還是愛死烤肉的感覺,
明天要去烤肉,想到就開心,啦啦啦~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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